北京中科白颠疯曝光 http://disease.39.net/bjzkbdfyy/210415/8849093.html
为报社累出了一场大病
八五年报社搬家之前,八月份北京青年报组织了一次“首都青年百花山篝火晚会”。那天下午报社全体员工近五十人乘坐了一辆大巴,还有一辆继国开的小卧车,从眼镜三厂出发。其实路没有多远,一共才一百多公里,不知道是不认识路,还是因为要盘山,走了快五个小时才到。到达百花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来到半山腰的“野百卉”餐厅,一面用晚餐一面开会。
等吃完饭就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原以为会开车带着大家去宾馆睡觉,可是没想到报社压根就没有安排住宿的地方,得,大家就都在餐厅里耗着吧。院里人家给准备了篝火,一部分人在院里围着篝火唱歌跳舞,一部分人就在餐厅里打扑克下围棋。我和崔恩卿社长就躲在一边下象棋,我都忘了下了多少盘了,反正我们最后都已经疲倦了,有的人开始七倒八歪的睡着了。
大约后半夜,第二天早晨两点左右,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上山了”,我打起了精神,我们随意组合成队伍,开始顺着一条小土路往山上走。外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虽然我们都打着手电,那也毛骨悚然。我一边走一边大声“喊”歌给自己壮胆,所以说是喊歌,是因为声音已经接近了声嘶力竭,从另一条路上山的人马也跟着大声对“喊”了起来。
我拼命的在黑暗中呐喊,宣泄着自己的情绪,我突然感觉到轻松了许多,几年来的委屈一下子被释放了出来。我们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路程,终于爬到了百花山顶,山顶温度很低,我只带了一件军用雨衣,穿上雨衣还被冻地瑟瑟发抖。我支起三脚架,架好相机等待着温暖的日出,那天天空作美,太阳在几片云朵中慢慢騰起,我们在山顶上的人一片欢呼。
从百花山回来后,我们就搬到了建国门。虽然从木板房改成了招待所,但是慢慢地大家又觉得不太方便了,首先招待所在建国门外,每次去报社在建国门外下车以后,要七拐八拐的才能找到招待所。进了院子左面是餐厅,右面是一个五层楼,我们租的五层办公,没有电梯,每次都要往上爬。下面的餐厅档次不高但是价格高,所以大家都去后面的建外南胡同里吃饭。
好在那会儿报社实行的是“弹性工作”制度,工作摆在那儿,八个小时没有干完您就接着干,干完了工作您就走人,不用天天的在报社里面耗着,人多还占着地方,所以一周也去不了几次报社。而且,所有的工作报社只是给你一个目标,剩下的你想办法自己去完成,干多干少没有人督促你,全靠大家自觉性,这也许就是当年的“北青精神”吧。
报社副总编辑陈冀是个直性子,报社的记者没有没跟陈冀吵过架的,有一次在会上我因为工作上的分歧也跟他嚷嚷了起来,但是散了会我们又一起去喝啤酒,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从来不记仇。记得总编室第一次发奖金的时候,报社还在建国门房管局器材处招待所,我们大家起哄让陈冀请客,于是中午陈冀跟我们一起到招待所后面的一家饭馆“暴搓”了一顿。
既然在报社工作,就总想着尝试写文章,发照片,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写点新闻稿。只是那会儿北京青年报还是一张小报,而且主要面对的还是中学生,内容也是以教育为主,所以到哪儿去提是“北京青年报”的,很多地方都不认。有一次在印厂付印的时候,汤总编说,什么时候在新闻发布会上,有了北京青年报的名字,那北京青年报就真正在北京站住了脚。
八五年冬天,报社是最忙的时候,编辑部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业务大总结。那会儿我的关系还没有正式调入报社,虽然没有人将我与正式员工区分,但是自己仍然是小心谨慎,兢兢业业。八六年春节之前,我得了重感冒,医院,就去我家马路对面的“宏仁堂”中药店买点中药自己吃,可是吃中药断断续续不能好彻底,刚好几天又反复了。
那会儿总编室只有我和王国之画版,尤其是去印厂,你不去上班,别人就不知道您的“活儿”放哪,所以我一直扛了半个多月。后来终于扛不住了,心里老是发慌,医院看内科,大夫看完心电图后腾地就站了起来,跟我说:“马上住院”,我心里说了:什么病那么厉害,非要马上住院?这很快就到春节了,报社正是忙的时候,我就央给大夫能不能过了春节再住院。
大夫想了想说:“那我给你开点药,过了节要马上来住院!”就这样我回报社跟总编室主任张宏宇请了假,安排好了工作。医院报到,没想到一去就给我送进了监护室,二十四小时胸前粘满了电极,这一住就是小一个月。后来大夫跟我说:是感冒病毒流入心脏,使我得了心肌炎,“早搏”已经高达“三连率”,如果不及时治疗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会儿为了让我配合治疗,首先从精神上摧垮我,只要一查房,大夫护士就都吓唬我,说心肌炎随时有生命危险吧等等。医院心内科监护室,医院的老楼,是个没有电梯的六层楼,我住在六楼,住监护室那段时间,晚饭都是媳妇给我送去的。每天晚上媳妇下班回家现做饭现装饭盒,然后从东四骑车到崇文门,再爬上六楼过来给我送饭。
在我住院期间张宏宇去看我,跟我说现在总编室工作越来越忙,问我还要住院多长时间,如果时间比较长的话,就考虑招人了。我不知道张宏宇是什么意思,隐隐约约的感到一种危机。病情基本稳定后,大夫将我从监护室挪到了病房,我就马上跟大夫申请出院后继续吃药治疗,大夫看我意已决就勉强同意让我出院,就这样没有多长时间我又回报社上班了。
我是从八六年二月十九号住的院,三月十六日我就出院了。那会儿我的主治医生是张铭晓,出院的时候他跟我说,如果不彻底医治好这个病,可能就会要终身服药了。开始我并不太懂张大夫的这个意思,但是在随后的几十年里,发现的确是这样,我每天都要服用“慢心律”来控制早搏,如果忘了吃药,就会发慌,脉搏跳动二连率三连率是常有的事。
直到我退休前一年,医院大夫的指导下,停用吃了二十四年的“慢心律”改吃“康欣”。也许正像我以前所说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老天关上一扇窗户的同时会打开另一扇窗户,一场大病过后,八六年夏天我的关系由“集体所有制转为了全民所有制”,我的编制“由工人转为了干部”!我在报社工资表上的序号是第“三十三”位。
第一个月不知道怎样开工资
去北京青年报开始画版
从大众摄影到北京青年报
我在痛苦中转身
从义务理发到服装裁剪
从油画创作到摄影抓拍
从发电机样本到艺术品服务部
从美术课到巨幅广告牌
从工会帮忙到调入宣教科
摄影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护厂队与地震棚
防空洞与皮带轮
七五年去电机厂前后
刘建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