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求学业,结果保送前夕,我变成了自己投

我去求学业,占卜师说我将迎接新生。

结果保送前夕,我变成了自己投喂的流浪猫。

白天,死对头在学校里不屑地说:「保送名额?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晚上,他拐跑本猫进行诱骗:「宝宝,叫声爸比我就给你开罐罐哦~」

我就知道,他真的很装。

1

高三上学期末的一天。

教导主任突然把我和死对头宋泽叫进办公室。

小老头满面红光地向我们宣布:

「恭喜两位成绩优异的同学成为北大的保送候选人。

「可以先提交保送材料,我们再做综合评估。」

我当下欣喜若狂。

看来昨天遇到的占卜师真的很灵!

她给了一串手链,说我即将迎来新生。

没想到这么快就灵验了。

对比我的兴奋,宋泽倒显得很淡定。

他依旧双手插兜,只是神色有些复杂。

震惊、高兴,好像还有一点……纠结?

纠结什么,这可是北大啊!

我立马深度鞠躬:

「感谢认可,请问保送会有奖学金吗?」

宋泽罕见地沉默了一会,不屑地说:

「保送名额?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装,又在装。

我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在这所全省最卷的高中里,我和宋泽是一对反义词。

我埋头苦读,样样争先,是卷王的王中王。

他云淡风轻,事事随意,是躺得最平的咸鱼。

哪怕校运会,我也会抓住间隙练题。

他却说:「什么时间做什么事,享受当下。」

这样一个不知进取的转校生,却轻而易举夺走了一直属于我的第一。

宋泽的存在,让努力的我像个小丑。

好在最近我拿了一个很有含金量的奖。

这次评选,我不比他差。

教导主任把不识好歹的宋泽留下来做思想工作。

我则美滋滋地请了假,回家准备保送材料。

从学握笔起,我就期待着被顶尖大学录取。

整理完一沓沓奖状和成绩单,我长吁出一口气。

好在不负所望。

有人回家了。

我一看是弟弟白若鹏不禁皱起眉头。

「才五点就放学,你不会是逃课了吧?」

白若鹏显然也没想到这个点有人在家。

他吓了一跳后很快反应过来。

「最后两节都是自习,很多人都走了。」

我看他做贼心虚的样子,警告道:

「你要是骗我,小心我告诉爸妈。」

「我没逃课。姐你借我一百,我们要交班费,我忘拿了所以才回来一趟。」

我才不信他:「你是不是又要去网吧?」

他一下急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说完就想掏我的书包找钱。

我拦住他:「你成绩差就算了,现在还不学好。」

已经是初中生的白若鹏力气比我大。

拉扯间我准备的材料纷纷倒了出来。

他立马跪坐在材料堆中翻找我的钱包。

我被他那副癫狂的样子气得发抖:

「你今天敢去网吧,明天我就把你上网的照片打印出来贴满学校,让你没脸见人。」

「你敢!」白若鹏停住动作。

他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白若雨你整天就知道死读书,有什么了不起的,爸妈还不是以我为傲。」

我上前揪住他的领子。

「你哪来的自信说这种话,爸爸骂了你多少次,妈妈掉了多少次眼泪,你数过吗?」

「八婆,别吵了!」

白若鹏忍无可忍,从手边捡起一块奖牌朝我丢来。

坚硬的边角一下砸得我眼前一黑。

温热的液体流到眉间。

「我看不清了。」

我朝白若鹏伸出手,示意让他扶我。

我的样子应该很惨烈。

白若鹏吓得脸色苍白,落荒而逃。

临走前还不忘抓走我的钱包。

2

等我再恢复意识已经是晚上。

客厅一片漆黑,但我看得很清楚。

保送材料凌乱一地。

我起身收拾,却发现手掌变成毛茸茸的肉垫。

身旁是放大十倍的巨型沙发。

我这是怎么了?

话讲出口却变成一声声「喵呜」。

我变成猫了?!

镜子里的我,橘毛粉鼻虎皮纹。

和我在学校喂养的流浪猫状元一模一样。

还没来得及消化事实。

门外响起密码锁按键声。

爸爸说:「等这小子回来我要打死他。」

妈妈劝道:「你少说两句,看看若雨还在不在家。」

我怕现在的样子吓到他们。

于是躲进了沙发底。

透过镜子的反射。

我看见爸爸拿起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好说歹说,让他别在最关键的一年招惹他姐。现在好了,气得东西没拿就回学校了。」

妈妈很担忧。

「这事要是影响到若雨的成绩就完了。」

我成绩优异,是爸妈的掌上明珠。

哪怕白若鹏出生后。

家里的吃穿用度也都是以我为先。

曾经,我问妈妈:

「如果我变成一只蟑螂怎么办?」

妈妈笑着揉我的头。

「那我就给宝宝准备一个大大的房子,里面装满吃不完的食物,让你一辈子无忧无虑的。」

所以哪怕我变成猫。

妈妈也能接受吧?

我刚准备出来,就听见妈妈说:

「要是若雨没拿到全额奖学金,我们哪里来的钱给她交学费,每月光是给若鹏还房贷就要八九千。」

我一愣。

什么房贷?

爸妈给白若鹏买了房?

我想到白若鹏的那句「以他为傲」。

爸爸不以为意。

「以若雨的成绩当家教,赚个学费绰绰有余。还是先把儿子找回来吧。」

客厅又暗了下来。

我看着家里不变的陈设突然感觉很陌生。

原来,全家福中我的脸一直被旁边的花瓶挡着。

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妈妈却从未挪开。

书柜里,白若鹏仅有的一张奖状。

被一向对我严格要求的爸爸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角落的空间原是为我苦求未果的钢琴预留的。

现在却放着白若鹏闲置的昂贵鱼缸。

一寸一寸有我生活气息的地方,却挤压着我难以呼吸。

我用头推开窗,顺着外墙的支撑台跳到楼下。

明明变成了猫,我却逃得像丧家之犬。

十二月的气温很低。

身上一层短绒并不能抵御寒冷。

没几分钟,我就感觉手脚冻僵了。

求生的本能让我往学校宿舍跑去。

我给状元搭建的猫窝,没想到会成为自己的避难所。

躺下时被硌到,我这才注意到颈间的手链。

昨天那位占卜师神秘兮兮地告诉我。

「转运手链,戴上就能迎接新生哦。」

什么好运手链,分明是厄运降临。

我立马将手链甩得远远的。

下一秒,我的肚子开始打鼓。

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明明我之前的生活很完美。

成绩好,有爸妈的宠爱,有好友的陪伴。

而且即将迎来一个更光明的未来。

可为什么短短一个下午,一切都变了。

「状元,你在哪?」

有人突然喊「我」的名字。

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宋泽。

他怎么会知道状元的名字?

宋泽摘下脖子上的围巾。

无视我的挣扎,温柔又坚定地将我包裹起来。

然后他朝我伸出手。

「下雪了,和我回家吧。」

3

雪飘飘洒洒落了下来。

或许是围巾的余热太过温暖。

又或许是他的眼神过于炽热。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宋泽抱在怀里。

好闻的皂香钻入鼻腔,让我放松下来。

一路上,宋泽絮絮叨叨的。

「你妈没有不要你,她在忙着保送呢,最近天冷先到我家待几天。」

宋泽知道状元是我的猫?

我遇见状元,是在学校的后山。

那里清静,适合背书。

所以早上五点的猫叫,很容易听到。

但后山人迹罕至,宋泽怎么会如此清楚?

除非……

他也一直在后山偷摸用功。

我就知道:宋泽绝对比我卷!

装,你小子就一直装吧。

心中被激起的胜负欲也使我开始发愁。

限期三天上交的保送材料还在家里。

而我现在自身难保。

但放弃是不可能的。

哪怕有一线希望,我都会努力争取。

宋泽住在学校附近的高档公寓。

据说是他爸妈特意买给他备考的。

室内布置简约整洁。

宋泽好看的桃花眼此刻盈满了怜爱。

他拿出猫粮倒进食盆。

「你肯定饿坏了,快吃吧。」

「喵呜~」什么鬼,我才不吃。

见我无动于衷,宋泽有些无奈。

「好啦,知道你想吃罐罐。」

他转身打开另一个储物柜。

一面整整齐齐的罐头墙亮瞎我的猫眼。

简直刷新了我对宋泽有钱程度的认知。

看来,状元没少被他投喂。

宋泽蹲在我面前,晃了晃手中的罐头。

「你最爱的羊肚口味。

「叫声爸比我就给你开,怎么样?」

你这天杀的猫贩子,居然让我的崽认贼作父。

都这么有钱了,还想夺走我的一切!

好不容易积攒的好感,此刻碎了一地。

「喵!」做梦去吧!

我一个助跑直接跳到宋泽头上踩来踩去。

让你小子装!

杀杀杀!扫堂腿!回旋踢!这是蜘蛛吃耳屎!这是龙卷风摧毁停车场!这是羚羊蹬,这是山羊跳!乌鸦坐飞机!老鼠走迷宫!大象踢腿!愤怒的章鱼!巨斧砍大树!彻底疯狂!彻底疯狂!!

我将心中的委屈倾数发泄到宋泽身上。

他一米八几的人被我打得四处逃窜。

下一秒,他擒住我的后颈。

然后利索地将我塞进猫包里。

接着开始打电话。

「医生你们还营业吗,我的猫好像生病了。」

「喵!」什么你的猫,明明是我的!

他隔着猫包抚摸我的脑袋。

「爸比带你去看病,我们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喵!」你才有病,快放我出去!

宋泽无视我的叫唤,将我带出了门。

痛,太痛了。

歹毒的医生足足抽了我三管血化验。

全套体检下来,医生判定:

我是因为生活环境变化引起的应激。

花了三千检查费,就这?

「喵呜~」你可真是个庸医。

「这是应激药物,可以让它安定下来。」

宋泽却失去基础的判断力。

头如捣蒜,连声应好。

医院后,宋泽如释重负。

「还好你没事,不然小白同学肯定会难过的。」

所以,宋泽的关心则乱。

其实是因为我?

不可能,他明明……一直看不起我来着。

4

到家后,宋泽观察了我好一会。

我眨巴眨巴眼睛。

乖巧无辜地蹲坐在猫包里。

看在三管血的份上,我真老实了。

重获自由,我才留意已经是晚上十点。

宋泽在客厅铺好瑜伽垫,当着我的面脱起衣服。

不得不说,这绝对是我见过最好的身材。

瘦而不柴,尤其是那截窄腰。

啧啧啧。

「喵呜~」这是我不付费能看到的东西么?

宋泽轻笑了一声,把校服甩到我头上。

「小孩不能看。」

等我从衣服堆里挣扎出来。

他已经换好了运动服开始keep。

宋泽的动作很标准,跟练也是游刃有余。

二十个俯卧撑连着做都不带大喘气的。

自律,体力还好,我心中警铃大作。

竞争对手硬件配置这么好。

我以后怎么睡得着啊。

但很快我又放松下来。

因为宋泽这人,完全没花心思在学习上。

运动完,他开始准备第二天的简餐。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宋泽去开门。

一个五官精致的巴掌脸女生径直走进厨房。

这不是我们的校花金巧儿吗?

他俩有情况。

金巧儿十分自来熟。

她看着岛台上琳琅满目的食材说:

「宋泽,你一个人吃不完吧,给我留一份呗。」

宋泽冷漠地拒绝了她:「不,这是给状元做的猫饭。」

我这才留意到。

蛋黄、西蓝花、虾仁、鸭胸肉。

这些是人猫都能吃的食材。

原来我不想吃臭气熏天的羊肚罐头,宋泽都看在眼里。

没想到,他还挺细心的。

但面对金巧儿,宋泽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拎着一个袋子。

「衣服在这,拿完赶紧走。

「还有你屋里的洗衣机,房东找人修好了,以后不用再来我这洗。

「你衣服上的香水味太浓,差点把我的猫熏吐。」

金巧儿气得眼泪差点掉出来。

临走前还瞪了我一眼。

「宋泽你欺负人,我要告诉阿姨!」

「喵呜~」看来这俩没可能了,好走不送。

临近十二点。

宋泽洗完澡,推开房间门。

好耶,我立马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让我看看你都做什么习题。

家里的卷子估计都堆成山了吧?

出乎我意料的。

宋泽的房间很空。

除了床、衣柜和书桌,就只剩一个矮书柜。

不到一米的书柜中零星装了些课本。

曾经,老师让宋泽分享学习经验。

他说:「我从来不另买习题册,多回归课本,弄懂例题就一通百通了。」

当时听到这话的我十分感慨。

认为他这波装了个大的。

我现在多希望他真的在装。

巨大的受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我终于意识到。

我能拿到分,是因为拼尽全力。

而宋泽能考,是因为满分只有。

哪怕我是第二名,也和这种天才相差很远。

我永远也没办法超过他。

5

深夜。

宋泽已经睡了,我却难以入眠。

一阵熟悉的消息提示音响起。

我循着声音,跳到桌上。

凭空出现的手链套着我的手机摆放在这。

闺蜜薛雅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

我把在家发生的事告诉她,谎称自己去了姥姥家。

薛雅很快就回了:

材料我提前收拾好了。

但想到父母,心中始终有块疙瘩。

在名额没敲定前,我并不想让他们知道。

薛雅答应得很爽快。

第二天,我在窗边确认宋泽上学走远后。

装作不经意地踢翻家里的摄像头。

中午,我通过吊门锁的方式成功打开了门。

从我家到学校步行要二十分钟。

我提前蹲守在家门前的楼道里。

薛雅是个鬼灵精,知道如何讨我妈喜欢。

打好招呼不久,我妈就把装着材料的包拎出来。

看着薛雅提着包往学校越来越近。

我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靠谱,不愧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

小时候,心智早熟的我被其他小孩孤立。

是薛雅安慰我:

「你才不是什么怪胎,也不是什么潜在杀人犯。

「小雨,你是天才。」

上学后,是薛雅带我融入班集体。

是她的玩笑缓解了我和其他同学的尴尬。

「天才少女不仅是用来膜拜的,看我请神下凡。」

所以哪怕连家里人都背弃我。

薛雅也永远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在距离学校五百米的岔路口。

薛雅突然脚步一转,向左走去。

我一个箭步从草丛中钻出来,跑到薛雅脚边。

「喵呜~」薛雅你走错了,这不是回学校的路。

薛雅咦了一声。

「这不是白若雨喂的那只蠢猫吗?」

我看着她缓缓弯下腰。

手避开我,反而是捡起身旁的一块石头。

然后狠狠朝我砸来。

巨大的力道将我掼飞出去。

看到我因疼痛无法起身。

薛雅捧腹大笑起来。

好在她并未执着捉弄我,又继续向前走。

我看着她手里的包,强忍疼痛跟了上去。

薛雅来到一个巨大的垃圾场。

这是苍蝇和老鼠的天堂。

薛雅捂着鼻子,快速将包中的材料撒下然后跑了出去。

「白若雨,你和你的猫一样蠢。」

薛雅断断续续地提起往事。

「你知道为什么其他小孩都喊你怪胎吗?

「是我请他们到家里看电视,然后放了新闻。」

心理变态的凶手往往具有高智商和暴力倾向。

小区里出现的青蛙断肢,被弹弓打下来的小鸟。

让那群孩子怀疑到了我头上。

「为什么你在班里感觉格格不入?」

我去参加比赛的间隙,薛雅在自习课说:

「大家安静,学霸说我们班纪律太差,一点学习的氛围都没有。」

我因为手伤无法参与校运会,薛雅替我请假:

「天才觉得比赛没意思,反正最后都是输,不如多刷两道题。」

在其他人眼里,我傲慢自大。

身边只有薛雅一个卑微又隐忍的朋友。

薛雅做完这一切,高兴地哼起了歌。

「我可舍不得你保送,没有你,怎么衬托我善解人意呢?」

像一条毒蛇多年蛰伏,只为一击毙命。

「可惜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6

看着薛雅远去的背影。

我全身血液倒流,浑身冰凉。

我顾不上难过。

冲进垃圾场,将散落一地的荣誉拾起。

物理竞赛一等奖。

是我舍弃一切娱乐活动苦学得来的。

作文比赛优秀奖。

是我从几十本素材笔记积累来的。

我不是天才,也不是怪胎。

我只是比其他人更用功。

我也会笑,也会哭。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在乎我?

身体被冻得失去知觉。

迷糊中,我好像又听见了宋泽的声音。

「状元——」

「状元,你在哪!」

怎么可能?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宋泽明明看不起我来着。

那时,薛雅和我吐槽:

「新来的转校生好讨厌啊,居然说你是手下败将。

「他还说最看不起你这种卷王,总是让身边人压力很大。」

他才不会管我的死活。

我是被消毒水刺鼻的气味熏醒的。

医生庆幸地说:「还好来得早。」

宋泽俊秀的眉毛拧做一团,十分懊恼。

「都怪我没有锁好门,发现监控掉线已经是中午了。」

宋泽抱我回家时。

我没有反抗。

他给我准备的食物很丰盛。

我也没有任何食欲。

宋泽叹了口气,拨了一通电话。

「妈,作业本掉泔水里了,要怎么补救?」

宋妈妈在那头没好气地说:

「臭小子,你妈我是做文物修复的,不是收垃圾的,你再买一本新的不行吗?」

宋泽有些着急:

「东西是同学的,对她来说很重要。」

他妈「哦」的时候拉长了尾音:

「哪个同学呀,是不是上次……」

宋泽打断道:「说正事。」

我实在提不起兴趣关心宋泽要做什么。

可当他从价值不菲的书包里掏出那一沓沾了不明物体,甚至发臭的奖状时,我还是有些愕然。

从宋泽整洁的小家可以看出。

他是很爱干净的。

可现在的他却好像闻不到,也摸不到。

他只是按照他妈教的方法。

将奖状一张张清理干净。

然后小心翼翼地挂起来,慢慢晾干。

七十四张。

一张也没少。

明明说好不哭。

可我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干完这一切的宋泽在冬天也出了一层薄汗。

他坐在书桌前打开了风扇。

我蹲坐在一旁,看着他写日记。

风吹开他额前细碎的黑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表情认真地书写着。

落下一排排干净利落、格局方正的字。

宋泽合上笔盖。

风将摊开的日记翻飞。

我看到其中的只字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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