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传统工艺锔缸研磨夏日炎炎戏

岁月筑痕点点斑,沧海一粟入心田,

塞北年关洒瑞雪,那是腊梅迎春蚕。

暖气吹来又一载,仍然没变旧时观,

村边小溪开口笑,屯屯互看桃花园。

话说早些年的东北乡村,因种种原因,贫困二字总是在人们的心中缠绕,所以,那些石匠、木匠、铁匠,画匠、工匠,以及泥瓦匠,扎花匠、拧银匠、锯大缸、焊铁盆、有打莲花烙的、还有耍猴子的等等便应蕴而生。

之因,就是有很多很多人迫于生活之压力,有的挺而走险,有的顺其自然,有的出于爱好,有的游手好闲,总之,都是为了两个字:“铜钱”。

“匠”,手艺也,就连那近些年的瓦匠、手工匠,泥水匠,染匠等也都属于九工十八匠里的首选之列。

那么,何为九工十八匠呢?在我很小的时侯,就听当地的老人们讲,九工即是九佬。

所说的九佬指的就是:劁猪、骟牛、打墙、打榨、剃头、补锅、修脚、吹鼓手、杀马等。

十八匠指的就是:塑匠、铸匠、银匠、铁匠、木匠、锡匠、画匠、金匠、瓦匠、石匠、皮匠、伞匠、篾匠、锔匠、铜匠、染匠、花匠、刻匠。

这就叫:

九工艺人世间行,喜鹊登枝立上层,

十八神匠走天下,泪洒愁殇描画廊。

笑堪琼花惊月夜,龙湾也能谱道场,

三更四火五更女,把盏神灯赞郡王。

却说早在一九六五年的时侯,我家那两口陈旧的大板柜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又脏又旧,黑红相加,浑身上下就像长满了豹花秃,只因它年深日久,具体是哪个朝代已无法考究。

那年的深秋,我的姐姐丛丽珍,见这陈旧的大柜真的实在看不下去眼啦,就对父母说:“爸,妈,你看咱家这两口大柜,是不是应该找个画匠给画一下,最多也就十块钱。”母亲听了,急急地说道:“什么?十块线,咱家上哪能拿得起这十块钱哪,不说别的,你的弟弟、妹妹念书,哪年不都得花个三块两块的,你爹爹这气管炎病咱家都没钱治了。一年一年都看不到一文钱,咳!还要画大柜呢,真的是天方夜潭。”

父亲见说,便插言道:“咱家不是还有四只老母兔子吗,把它去龙王庙子收购站卖掉两只,兴许能卖上个三块五块的,谁让咱这日子过的,穷到这种地步。如今这乡村不是归大集体了吗。穷人当家作了新社会的主人,所以呀,咱们都要跟着共产党走,不但是现在、将来,而且是永远、永远的。因为社会主义的旗帜会永远飘在祖国的上空,现在虽然属困难时期,可是,我看不久的将来,我们的国家就会富强起来,就会强大起来,就会巍然屹立在世界的东方,成为参天大树的。苦、穷,这算什么,这还不都是咱人类的共同体吗,曙光,曙光,曙光……”

这时,我见他老人家声音哽咽啦,咳嗽的声音有点越来越急,不知是晶莹的泪花还是痛苦的泪花,反正从他眼睛的两颊处流了下来,一滴、两滴、三滴……

这泪水

包含着涩涩的苦楚

浸湿了大地

这泪水

包含着凄凉的渺茫

不知何日能唤醒黎明

这泪水

诉说着一个又一个的

古老故事

是不是只是传奇

这泪水

描绘着未来的宏伟蓝图

希望国家快速地蒸蒸日上

这泪水

这泪水

这泪水……

于是,我姐姐听了父亲的话,去兔圈真的抓了两只老母兔子,可我母亲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想发疯阻止,看来已经是无济于事啦,家里的孩子们,只能看着妈妈那两只怔怔的眼神还在眼眶里湿润着……

两只兔子,那可是两只已有四个春秋的大母兔子,姐姐把那两只兔子到龙王供销社卖了六块八角钱。回来后,就去对龙山北的后贵屯请来了两位画匠师傅,一个叫刘龙,一个叫刘虎,是亲哥兄弟。

只见这二人均为四十岁左右,弟弟消瘦细高,哥哥弯腰驼背。看样子好像是腰间盘突出,走路都十分地困难。

他们各自拿着画笔,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画了起来。我的家人一看,那真的是龙飞凤舞,飞花走绣,墨点成金,鱼跃龙门。

只见那:

磨砺神韵有略韬,池塘莲藕尽风骚,

荷叶露珠蜻蜓吮,蝴蝶翩翩不飞高。

柳叶弯刀浅浅绿,水中锦鲤漫河腰,

芙蓉出水黄鹂舞,玉斧丹霞劈豕獒。

这一下,我家那古老残壁的茅草屋也顿觉烁烁生辉,刷新革面了。原本画完这两口大柜是需要十吊钱的,可是,我姐姐丛丽珍掏出那陆块捌角钱说道:“大哥,这是我昨天卖两只老母兔子的钱,一共是陆块捌角,还缺你叁块贰角线,你看,过几日我们想办法再给您补上,你看成不。”那刘龙见说,看了看我家躺在炕上,身患重病的老人,又看了看围在他身边五六个穿的破衣烂缕的孩子,于是便言道:“够了,够了,这两天我们俩还在你家吃了三顿饭呢,还喝了一斤二两酒,外加上一十八颗卷的烟,还有那八个碟,六个碗的侍候着。麻烦你们啦,相互谅解,相互谅解吗。”就这样,那两口古板式的老柜又重新穿上了绒装。

当时,我的父亲奋力地支撑着他那僵硬的身体,坐在我家那炕头上,后背倚着那凉冰冰的土墙。因他老人家得的是严重的气管炎病,所以说起话来即喘着粗气,又断断续续:“谢谢你俩,谢谢你俩这二位公子,好人哪,好人哪,好人必有好报,我这两口上百年的破柜,如今也穿上新衣服啦,哎呀,这多好看哪,红红绿绿,多喜庆啊,又是荷花垂柳,又是菊黄牡丹的,好看,好看,这回我死也能冥目啦,可怜我的这帮孩子呀。”他话语还没等说完,便又强烈地咳嗽起来。

我的父亲,他的多年夙愿,终于在这个时刻实现了,他欣慰,他心喜,他的心中不再有迷惘与惆怅。也成了他内心深处的终结者。

于是,在这兴奋之余,他老人家还用那双颤抖的手写了一首七言诗。

其诗曰:

困鸟无力灭夷疮,春风不解伊人忙,

寒食本就穷人肚,不见桅灯岁月桑。

日幕宫阙蜡烛矮,玄中藏妙意志刚,

青山祈盼晚秋雨,闲翻古韵描画廊。

父亲抒写完毕,便心情安适地在那火炕上又做了一个甜蜜的梦。

我的父亲,一九一零年出生,那时,他老人家就降生在对龙山这块神秘而又有传奇色彩的富饶土地上。从小受祖父的影响,就把那“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当作了他的终身座佑铭。在他七岁读私塾时,从一年级到四年级学习成绩始终是名列前茅,学校老师和大校长对他都十分地器重,并且还寄予了他很大的期望。每每老师在给全班学生批作业时,都要找他来帮忙批,因为他是全校师生的佼佼者,又是全学年顶级的尖子生。

在他九岁那年,也就是读私塾学堂的第二年(一九一九年),老师见他脑瓜聪慧,才思敏捷,就想用超强的智慧考考他,于是便跟他对起对联来了。

当时老师出的上阙是:

古道悠悠千般蚁聚青山绿水雀知晓

我父亲听后,只略迟了一下便对了下阙:

转瞬云烟涛声帆影几亭白云落人间

老师见他回答得如此有妙理,便又脱口说出了一句:

天之道地之晓古槐常青不见老

我父见老师说的是天地阴阳二合之气,便又回道:

同林鸟相互咬师生同根争分秒

老师见他如此的颇有才华,就又给他出了一个难的,其上联曰:

古寺瑞应疑无路仍能斡旋笔墨丹青

我父思索片刻就又答道:

塔高傲雪折新枝笑堪玫瑰旁偷看眼

在那时,由于时局动荡,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之际,他老人家只读了四年的书却无奈地辍学了,自此在家耕种那几亩田地,以解饥食之困窖,养家糊口。

正如下面这首诗中所言:

孤傲智者握柏松,雄心一展望太空,

不削冬走春来早,笑堪花魂映地龙。

莲子勿须水壶煮,怎惧黄昏独自屋,

幽幽冷香坎坷路,任由东风卷无踪。

当时间老人到了一九六四年的深秋之时,对龙山村里的孩子们,听说丛明文队长也不知在什么地方请来了一位石匠,说是此人能亍碾子亍磨,屯中的这帮小孩便一溜烟地跑到生产队院里去看热闹。

因为,这就是那个年代的娃童,这就是孩子们的天真走向,这就是那个时期没有电,只有洋油;没有朔料,只有又黑又粗的纸张;没有橡胶,有的只是那花花辘车吱嘎吱嘎的牙碜声。

更不要提那机械化,且言那石碾子、石磨、石臼。还有那猪槽子、马槽子、各家各户用的柜柜箱箱、粮囤、米器等也都是用青花石一点一点凿刻而成的。

所以有一首诗说的好:

石臼舂米数千年,乡下农夫泪涟涟,

瓦罐煨汤味道美,石锅煮粥滋味鲜。

衣衿布料生颜色,时有中华印染全,

当年黄鹤乘风去,只因上仙住西天。

且说那石匠坐在生产队屋内的石磨跟前,从那破旧的帆布兜里掏出了两样东西,一个是带有木把的小铁锤,一个是像小擀面杖粗细的铁凿子。鼻梁上还带有一个平面镜。我一看:“啊!这不是我老姑夫贯风久吗,也不知是去年还是前年,他还在我家吃过饭呢。因为那时我很小,大概也就是四五岁吧,所以隐隐约约我还记得,虽然今年我已七岁。”我心里就这么想着,拼命地回忆着。希望在大脑的记忆深处挖掘出更多的东西来,可惜,那时的我实在太小,不过,我还真喊了一声:“老姑夫”。

那石匠抬头看了我一眼,也不觉惊讶地叫了一声:“澍子(我小时的乳名),你是不是小澍子。”我见他问我,便爽快地回答了一声:“是,是我。”说完,便和那一大帮孩子飞也似地跑了,一路上还撒下了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叽叽喳喳还没完没了。

在那六十年代七岁的我,可能还不太懂事,因为七岁一般的还没有去学堂。淘,是孩童们固有的天性,加之各方面的条件之落后,所以,很多家的孩子是没有读过书的,不过还好,因为我还算是个幸运者。

但说那时我们这帮童娃,那是走了又来,来了又走。一会像小鸟满天地飞,一会像野兔满地的跑,一会又像那撒欢的小马驹,整天都是乐得直蹦高,不过,我们那些孩童们还是在那石匠面前看了一会。

只见那:

铁锤狂舞石溅飞,望月台上沫成堆,

精湛手艺他独有,描出时代显神威。

上仙昨日访故土,笑堪凡尘玉面灰,

今朝巨匠撑矛槊,叮当三响震玉龟。

但说我们那帮孩子看那石沫飞溅的是:有的孩童伸长个脖子,张着大嘴;有的惊叫着伸出了舌头,两眼发直;更为多的小伙伴们在那里是手舞足蹈,狂呼乱叫。因为那可是第一次亲眼目睹石匠师傅在我们眼皮底下亍碾子亍磨,这对于我们娃娃来说,真可畏是个好玩意,新鲜事。

因为那是一个火红的年代,那是一个忆往昔峥嵘岁月的年代,那是一个用一张白纸描绘祖国宏伟蓝图的年代,同时又是一个只争朝夕、力争上游的年代。

那年月,不但光是亍碾子亍磨,就连那卖五彩染料的、锔锅锔缸的,卖红头绳和松紧带的,磨剪子抢菜刀的,还有卖雪花膏和肥皂的比比皆是,当然,这些人都属于卖货郎之列,当时有一口顺口溜则言道;

破锅烂罐好心忧,箍盆抹腻最难修,

丢掉只因家贫洗,修好以后不再愁。

因为他们都是单自行走,有的挑着担子,有的背着个厚厚的帆布兜子,还有的扛着个小长条凳。这些人是走到哪,吃到哪,住到哪。无一定方向,无一条线路。见屯就进,见村就喊,简直就是那游子般的奇才。

但是,这些人大多都来自于南方,为了养家糊口,而又不知疲倦地向北方挺进。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有的甚至三年五年才能回家一次,艰辛和韧劲混杂在了一起,自然实属不易之举。

那也真的是:

白云深处闻雷声,为了家眷头顶星,

浩气英风卷残雪,不知何时炮声隆。

遥看香炉点圣火,近听犬吠露狰狞,

美玉要经砂磨打,脚踏荆棘不消停。

在那二十世纪的六七十年代,北方乡民很少能见到南方的人。要是见到的也就是那些锔锅锔缸和磨剪子抢菜刀的那些人。因为那个年代属封闭社会的年代,谁要是外出挣钱谁就属于投机倒把,那是要被限制的。不过这些货郎好像有些例外,至于何因也无人能真正的弄得明白。

那时对龙山的村屯,如果发现有一个外地人,特别是从南方江浙一带过来的人,语言奇特,而且大人和孩童们都难以听懂他们的语音。要是挑着箩筐上这边来卖茶叶或锔锅锔缸者,屯里那些没见过大世面的孩童们,发现后就会一窝蜂似的地跟着那卖货郎的身后,一跟可就是几个村屯,而且还会越聚孩童就越多,无论是炎热的夏季还是刺骨寒风的三九天。

因为他是一个不速之客,那个时代的孩童们很难看见一个陌生人经过这里,这可能就是国家对全民性的严重封锁造成的吧。

你看,这也是时代,那也是时代,时代就是时代,不同的时代,当然就要造就不同时代的灵魂,有时也有不同时代的精英浮现。

这就叫:

嬉戏孩童无虑忧,不分村野和地州,

上得学堂没几个,恰似炎凉落叶秋。

耄耋小儿同甘苦,芳心空叹望月楼,

躲进小宅养猪狗,伴同岁月一把搂。

在那个年月,我们对龙山还流传着这样一首古老的民谣。

叫做:

满山遍野呀

绿波多又多

顽童们没事呀

就愿掏那房檐下的小燕窝

外加那,

乱草地上的家雀窝

爬到树上还要掏那老挝窝

调皮的孩子还专门拿那长杆

去捅那“马蜂窝”

那大群的马蜂急红了眼

就把那小孩蜇得直哆嗦

挖野菜呀乐呵呵

几分钟就能挖上一筐箩

要是哪村唱那驴皮影啊

不论多远

多黑

也要聚上一小撮

连跑带颠摸黑走夜路啊

你推我搡

一路笑语一路歌

冻得小手放在嘴里还直嗍嗍

那个时代的刀和斧

那个时代的鹫和鹰

那个时代的苇知莲

那个时代的花和松

吃苦菜

啃窝头

就着咸菜喝稀粥

小日子过的虽然有些苦

可干劲十足

祈盼黎明前能有一个好日出

年年岁岁

就这么年年过啊

岁岁年年

也不知是何因长期受折磨

那真是:

倍知祥瑞乱纷扬

阴晴渡

笑看九曲花街廊

凌波玉宇

美女喉舌憩妇僵

学子们前途望穿眼

孩童们缺的是吃和穿

心酸的泪啊

好像总也流不尽

前方的路啊

总是伴随着尘与灰

这就是划时代的音响

这就是草地上的纳音

黯然随蚁蚊

不知岁月的年轮是谁给划的痕

言词之汇,还是那一九六四年,那时,我已经入了学堂,就读在对龙山的联合小学。班主任就是我的远方表姐夫王善贾,那年他刚满四十,校长就是远近闻名遐迩的孙得贵--------孙大校长。

那是一个异常炎热的夏季,阳光十分地充足,雨量却极其地稀少,接近四十度的高温,把人们晒得是头昏脑涨,大汗淋漓。

大人们多少还可以挺住,可我们那些还不满十岁的孩童们,热的可真是受不了。于是,大校长决定:让一二年级的全体学生,共四个班,去新河洗个凉水澡。全体老师跟着,三四五六年级的学生放假,自由回家。

这样,就有了十四个老师陪着那一百四十二名男女生学生。规定的时间是:一九六四年,公历七月二十三日,也就是农历(旧历)的六月十五中午十二时到下午两点。

因为那新河离学校很近,几乎是挨着的,是当年小日本鬼子在一九四零年强迫中国人修的。

一二年级的小学生们乐坏啦,可那大年级的学生更乐,因为可以连续放四天的假,这一天正是礼拜四,是三伏之中最热的几天。

老师领着学生们来到新河北岸,学生们望着那碧波荡漾的河水,个个都乐得直蹦高高。因为当地人都知道,这河水的深度始终都保持在八十公分以内的深度。

这时,只听那大校长孙得贵一声令下:“孩子们都把衣服脱光,进河洗澡去。”这些小孩们一听这话,急忙脱去了衣服,就像小鸭子似的,扑嗵,扑嗵,全都跳入了河中。

再一看,无数个小黑脑瓜在那水面上露着,谁也不会看出个个数来,十三名男女老师也进入了水中,耐心地呵护着这些小生灵。

水,对这帮孩子们来说,可畏是最大的乐趣,互相撩水更是这些孩童们的天性,因为只有戏水才能乘凉,这些孩童们在这水中玩得真的是不亦乐乎。

两个小时的时间对于这帮玩得兴致勃勃的孩子们来说,瞬间就即逝了,虽然孩子们个个都像空中飞来飞去的小鸟……

所以笔者要用四句赞美的诗来描写阔别五十六年前的,动人心弦的、自然精彩的、刻骨铭心的那一幕,

其诗曰:

三伏炎热人未醒,更有孩童夙愿成,

鸿雁总在蓝天下,洞狭深处入梦莹。

日光疑作风弄影,顽童欢跃水拨葱,

犹如神灯波上走,醉看水纹数千层。

时值到了一九七二年,对龙山也发生了一次根本性的革命,那就是农夫们使用千年的碾子和磨退出了历史舞台,让现代化的磨米机代替了它。同时也可以说从远古传承下来的碾子和磨,完成了它们的使命,告别了旧时器时代,也算是改换了门庭,给人类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结束了它的漫长生涯,那拉磨的马和驴也跟着卸了妆。千年的乡土乡情,瞬时就变成了花舞花飞。

它们走进了博物馆,成了后代人的铺路石,它们那辉煌的岁月和历史,永远铭刻在了人们的记忆深处。只因那也是划时代的音符。

这就叫:

昨日风寒烛满天,烟雨楼台望三山,

一段讴歌成历史,子孙后代展笑妍。

语无高低凡人赐,卸掉石磨万世传,

千古遗风震寰宇,不言九州出圣贤。

欲知后事还有什么精点论语,那就请看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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