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爱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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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建业

编剧,南京人

“在别处”朋友中先富起来的一部分

因此经常被嫌弃。美貌、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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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玉断续膏团购组”组员们及组员的朋友

每座城市都会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留下一点记忆或者一些幻想。

我还是喜欢南京。小时候没有这么喜欢南京,想跑出去,想看整个世界。觉得南京的中心就是金鹰对面乐富莱门前的那棵大梧桐树。我们中学同学聚会都说在那里见。

现在,觉得南京特别好。但这并不妨碍在其他城市买房子,也不妨碍出去走走看看。对,我们南京人就是喜欢买房子。恨不能把房子买到全世界。工作太忙也不利于发展自得其乐的业余爱好。琴棋书画花鸟虫鱼,我的人生志向就是早日退休。我也想一直写下去,以后别人提到写南京的作家,或者地域风情会想到我。或者说,我可以跟这座城市连接得更加紧密。

帕慕克在国内最红的小说应该是《我的名字叫红》,我最喜欢的可能是《纯真博物馆》。但真的让我看第一节就忍不住想要落泪,打开电脑恨不能立刻开始我的写作的,是《伊斯坦布尔》。

当初读到《伊斯坦布尔》的时候,心想:帕慕克有伊斯坦布尔,我有南京。伊斯坦布尔和南京一样,都有历史,有故事,有死过很多人的往事。城市不会轻薄,也不会故作姿态。它一定明白,虚张声势没有任何必要。我一直住在城东,小时候我觉得过了新街口就是另一个城市。现在我也不觉得南京城很大。南京城里不能做坏事,地皮浅,人脉复杂,一不留神就坏事传千里。

一定有很多人不喜欢伊斯坦布尔,也一定有人喜欢它迷恋它。拿伊斯坦布尔跟上海比,跟纽约比,跟伦敦比,有什么意义。每个地方,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最珍贵的那些是无法替换,无法比较的。

帕慕克

在《伊斯坦布尔》开篇就写到:

我没离开过伊斯坦布尔——没离开过童年时代的房屋、街道和邻里。虽然我住过别的城区,但五十年后,我发现自己回到帕慕克公寓,我最早的相片在这儿拍摄,也是母亲最早抱着我看世界的地方。我知道这样的坚持得归功于我那假想中的朋友,以及我从我们之间的联系中所获得的慰藉。但是我们活在一个由大规模迁移和具有生产力的移民所定义的时代,因此我有时很难说明我不但待在同一个地方,而且待在同一座楼房的原因。母亲的悲叹又回到耳际:“你怎么不出去待一阵子,你怎么不试试换个环境,去旅行??”

康拉德、纳博科夫、奈保尔——这些作家都因曾设法在语言、文化、国家、大洲甚至文明之间迁移而为人所知。离乡背井助长了他们的想像力,养分的吸取并非通过根部,而是通过无根性;我的想像力却要求我待在相同的城市,相同的街道,相同的房子,注视相同的景色。伊斯坦布尔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我依附于这个城市,只因她造就了今天的我。

福楼拜在我出生前一百零二年造访伊斯坦布尔,对熙熙攘攘的街头上演的人生百态感触良多。他在一封信中预言她在一个世纪内将成为世界之都,事实却相反:奥斯曼帝国瓦解后,世界几乎遗忘了伊斯坦布尔的存在。我出生的城市在她两千年的历史中从不曾如此贫穷、破败、孤立。她对我而言一直是个废墟之城,充满帝国斜阳的忧伤。我一生不是对抗这种忧伤,就是跟每个伊斯坦布尔人一样,让她成为自己的忧伤。

我们一生当中至少都有一次反思,带领我们检视自己出生的环境。我们何以在特定的这一天出生在特定的世界这一角?我们出生的家庭,人生签牌分派给我们的国家和城市——都期待我们的爱,最终,我们的确打从心底爱她们——但或许我们应当得到更好的人生?我有时认为自己不幸生在一个衰老贫困的城市,湮没在帝国遗迹的余烬中。但我内心的某个声音总坚信这其实是件幸运的事。财富若是关键,那我的确可算是有幸生在富裕人家:当时这城市正处于最衰落期(虽然某些人有法子证明事实相反)。

基本上,我不愿抱怨,我接受我出生的城市犹如接受我的身体(虽然我宁可更英俊,体格更健美)和性别(即使我依然天真地问自己,假使我生为女人,情况会不会更好)。这是我的命运,争论毫无意义。

对呀,这就是我的命运,争论毫无意义。

长期住过的城市,北京、上海,偶尔住过一些其他地方,两个月,或者三个月。但我还是喜欢南京。

在北京买了两套房子,在南京周边的句容买了花园房,也考虑过在上海买房子。北京的房子既不出租,也不卖,一年能住两个月就是万岁。过年去享受一下暖气,见一见朋友。偶尔出差就住在自己家里。就算这样,我也没有短期内回北京工作的打算。跟大多数北漂的编剧或者作家相比,不用租房是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然而,就算这样,也没有足够的动力回北京。南京房子装个暖气,还回北京干什么呢,不就都一样了么。

最终,还是把一年里大部分时间花在南京城东紫金山下几乎每年淹水的著名社区。据说明年可能不淹水。不知道跟著名主持人骂过市长有没有直接关系。我甚至想在之后的时间里也把大多数时间继续花在南京。

帕慕克有伊斯坦布尔,我幸亏有南京。我愿意依附在这座城市。我的身份证号码区划已经从原来的白下变成了秦淮,白下消失在这座城市的历史里,但有什么关系呢。

去北京读大学的时候觉得北京好土啊,很破的公交车,很破的胡同。但北京其实充满了冒险和奇迹。胡同里不起眼的老大爷,可能就是什么故事一把的人物。

去上海,觉得上海好洋气。小姑娘都打扮得很漂亮。不化妆觉得出门就是有碍观瞻不礼貌。出门挑个衣服花半个小时,化妆花半个小时,就这样出门也不过是个普通漂亮的小姑娘,并不能成为艳冠群芳的漂亮小姑娘。简直活活气煞人。

但在南京呢,打扮再好看,再夸张,也没人搭理你。就算因为看你引发交通事故,大家最多一起开开玩笑。在南京简直自备天然隐身衣,观察这个城市,人和人的情感,想象他们的欲望和经历得天独厚。南京以平均数来说可能是全中国作家最集中的城市了。大概也是全民自备隐身衣的原因。西安可能是全中国书法家最集中的城市。

衣食住行,我都喜欢这里。

我当然知道南京想吃一顿brunch就几个选择,但好处是不用约朋友也可以偶遇。一路sayhi,一个个都是本地名媛。如果想躲开这个世界也很方便,不去那些地方就好了。

真正想吃饭南京有一些非常好的餐馆,也有一些非常好的厨子。那些菜,贵也没有太贵,贵得很值得,赚得很有限。你知道江鲜多少钱一斤,拆烩三头要花掉多少功夫,就觉得钱花得实在。我们南京人不在意虚头巴脑的东西,要吃就要实在吃。碟子碗儿装修包括服务员,一概不能吃,都不要花太多钱。我们是去金陵饭店同学聚会也要每人打包一笼金陵大肉包带走的南京市民,要吃还要带才是胎气主人请客的真谛。我们有个朋友做家宴,也是饭后可以让小伙伴打包带便当的。

●三山街著名的鸭油烧饼店

南京好逛极了,我们城东人民出门就是紫金山。纽约中央公园有什么稀奇,我们这里跟人家比什么没有。除了没有马车,放风筝遛狗骑自行车跑步,无论是夕阳红还是早恋,哪一样比纽约差。就是买咖啡差一点远一点。但要是安排好路线,也不是不能跑玄武湖环湖出来到北极阁奔uniuni。无论穿lululemon还是lornajane都不会有人在意。望着自己七百多一条的健身裤,喝了咖啡,再坐公交车回家也行。老板好看经常不在,尚有很帅的女咖啡师可以调戏,撒娇让她给做个特别的拉花也是可以的,当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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