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头题疫线突击年武汉公安

小编说

庚子年春节,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席卷武汉,面对前所未有的严峻疫情和艰巨任务,怎样封城?怎样保卫武汉?武汉警方从机关到基层,从领导干部到民警辅警,从90后新警到老民警老党员全部被闪电动员,公路、水路、铁路、航空离汉通道随即关闭。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疫情在前,汉警当先。身陷“围城”和“危城”的武汉警察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疫线突击。

武汉封城距离现在整整一周年,在武汉封城前夕及封城之后,武汉警察竭尽全力化“围城”之危,解“危城”之围。武汉公安作家侯国龙身处主战场,始终奔赴在采访一线,用特写与亲历记录了这场伟大而真实的抗疫过程——《疫线突击》(载《啄木鸟》年第1期增刊)。从今天开始我们将陆续节选出文中一些感人的情节,致敬这群默默奉献、临危不惧、舍生忘死的平凡而普通的抗疫战士。

疫线突击

——年武汉公安抗疫实录

侯国龙

阿蕾的一场梦

阿蕾是我采访到的、为数不多的新冠肺炎康复者之一。我在多名医护人员和警察同事那里听到过她的名字,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医院做志愿者的故事。我便通过他们联系上了阿蕾。我很想知道,在一位被守护者的心里,又装着怎样一段守护者的故事。

我问阿蕾是否愿意接受我的采访,她很爽快地回答说:“可以呀,想知道什么呢?”

我一愣,是啊,我想知道什么呢?让她回忆这段痛苦的经历?不,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她打字速度很快,我完全跟不上。经常是我还在打字,她就已经把我问的问题回答出来了。简单地了解后,我发现阿蕾和我所接触到的康复者有着相似却又有着很多不同的地方。至少,她不仅仅是大家眼中的方舱“网红”吧。

“就是……”阿蕾拖了一个很长的音,又说,“咋说呢?”

“我是去年入职的,之前学的是环境设计,毕业后改行在一所小学里当美术老师。封城前,我一直是一个人住。到了腊月二十九,爸爸妈妈还有奶奶来接我回去过年。2月3日,奶奶开始发烧,烧了两三天没有退,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上报了社区。社区让我们等通知做核酸检测。过了两天,爸爸妈妈也发烧了,爸爸烧了两天退烧了。2月7日,社区通知奶奶、爸爸和妈妈去做核酸检测……当时奶奶不同意去做核酸检测,奶奶不去,爸爸妈妈也不去,我就跟他们吵了一架,我对他们说万一真的是呢?说完我就上楼了。上楼后我冷静了一会儿,对自己说,这样不好,万一真的是呢。我拨通了社区工作人员的电话,开免提给他们听,社区工作人员说必须要做核酸检测。最后,他们同意去了。他们走后,我一个人在楼上哭了半个小时,情绪一下子就涌上来了。我压力太大了,我不仅要照顾三个大人,还要给我姐姐家买菜送菜,妈妈生病后,家里的所有家务都是我一个人做,心里的压力也很大,整晚都睡不好觉。那是下午的两三点钟,我弟弟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还在睡觉。他19岁了,19岁不应该这么没心没肺吧?但他就是这样,我也搞不懂他……然后,等了两三天,妈妈做了两次核酸,爸爸做了三次核酸都是阴性,奶奶当时确诊了。2月13日,社区帮忙弄到了床位,医院住院。2月15日,我自己发烧了,烧了两三天就退了,心想我跟病毒打过照面了,退烧了应该就没事儿了……2月19日,社区告诉我们说隔离酒店安排不了了,我们全家就去了一家养老院隔离。”

这一天,阿蕾从网上看到了一条令人振奋的消息——湖北省新增新冠肺炎确诊病例例,全省新增出院例。她的朋友圈里刷遍了“新增治愈病例首次超过新增确诊数”这条消息。这一天,医院的建设工作同样传来了好消息。武汉已全面启用12家医院,全市医院计划床位已超过两万张。那时的阿蕾并未联想到这些好消息对她意味着什么。

2月22日,阿蕾的核酸检测结果出来了,是阳性。当天晚上,阿蕾带上了平板电脑、耳机、一书包零食和考教师编制的书,进了江岸医院。这时,她才知道,她和妈妈在同一家医院。

阿蕾一边讲述,一边翻找全家的检测报告,她的那段遭遇一点一点地随着明晰的报告日期慢慢浮现了出来。“进舱后,做了心率、体温检查,填了些住院表格。我属于轻症,没有疲软无力、呼吸困难等症状,退烧后,只有轻微的咳嗽。当时住下来已经很晚了,很多人都已经睡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我的睡眠特别浅,有一点儿声音就会醒的那种。我当天只知道我在C区,妈妈在A区。”

阿蕾在医护人员的防护服上画画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阿蕾听见了广场舞的音乐声。她从床上蹦了起来,拿手机拍视频给家里人看,一边拍一边说:“你们看,真有广场舞!”

她又接着说:“七点多开始发早饭,其实,以前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到医院后,我的三餐特别规律。如果吃完饭了就让我躺在床上,我肯定是待不住的。周边住的很多都是年纪有点儿大的叔叔、阿姨,家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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