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白癜风昆明哪家医院好 http://m.39.net/pf/a_4342721.html
第1章好喝吗?是毒血?
“父皇,母后,皇兄……你们都醒醒吧!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长生!”
黑沉沉的夜里,南乔国的安定长公主,被绑在祭台中央。
她的手脚被铁钉残忍的钉死在木桩之上,手腕被割开一条伸长的血口子,殷红的血迹顺着手掌心,滴进下方的青玉案台上,又顺着案台滴落到下方的小池之中。
老态龙钟的皇帝眯缝着眼睛盯着池子里越积越多的血,眼里满是贪婪的迫切。
一旁举着杯盏的太子轻蔑一笑:
“皇妹就别再试图隐瞒了!皇妹这身异血连生死人、肉白骨都可以做到,又怎么不能换长生?”
若不是他前段日子病的快死的时候得了安定放血救命,他还不知道他的皇妹竟然身怀这种逆天的异血呢!
这些年,她可藏的真深啊!
“太子哥哥说的没错,皇姐,你就是上苍送给我们的长生药!”一身华服的小公主眼里也布满了疯狂。
“皇姐,南乔谁不知道安定长公主温柔、孝顺、善良,优秀……”
“能为了辅佐兄长终生不嫁。”
“能为了不让我这个妹妹和亲远嫁上阵御敌。”
安定安定咬牙切齿的嘶吼:“知道我对你们好,你们还这样对我,你们到底有没有心?”
却只换来他们冰冷的讽刺:“没错,你对我们好?那就继续好啊,将你的血都给我们,换我们长生不死!”
这就是她拼尽了全力护着的亲人!
这就是她牺牲了一切换来的结果!
原来,是她太愚蠢,聪明一世却未能看破人心险恶!机关算尽却算不到人心凉薄!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我自己当皇帝,白便宜你们这群畜、生!”
这么多年了,天下人谁不知道南乔是因为她这个长公主的存在,才没有被他国吞并?
如今大楚军都要快攻入南乔皇都了,他们却将她从战场召回,只为了取她的血,要她的命!!
“放肆!你是要造反吗!”老皇帝也终于抬起了浑浊的双眼。
“将这逆贼的舌.头割了,朕不想听到她再说一个字!”
“马上将她千刀万剐,放干最后一滴血!”
太子毫不犹豫的在安定的身上划了一刀。
——是,在长公主的光芒下,他这个太子显得那么无能。
安定该死!
小公主拿出安定送她防身的匕首,狠狠的划在了安定的脸上……
——世人只知南乔长公主安定容颜绝美、风华无双,只有安定被毁了,死透了,他们才会知道她也是美丽优秀的……
就连皇后,也抽出头上的簪子,狠狠的戳进了安定的心脏。
“别怪本宫,本宫的身子也不好,是本宫将你带到这世上来的,你就当还了本宫的生养之恩……”
“呵~”
安定笑了,她从低声的轻笑,逐渐变成了仰天大笑,眼里最后一丝温度消失,冰冷的恨将她彻底的包围……
他们只知她身怀异血,却不知这异血的作用会变。
她心中有爱,这血是救命的药。
她满怀怨恨,这血是致命的毒!
——这些狼心狗肺的人不是想要长生吗?那她就送他们去地狱里不死不灭!
一滴乌紫色的血滚出血管,混入了小池中。
安定借着最后的力气攥紧了拳头,白皙的皮肤下,能隐约看见有深紫色的线条蔓延……
小池里的血液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变成了乌紫色,并在阳光下透着一层淡淡的微光,宛如最昂贵的葡萄美酒……
“长生血!”不知是谁一声惊呼,所有的人伸长了脖子观望,有狐疑、有兴奋、有期待。
然而更多的人是奔到离她最近的水池旁,大口大口地往自己嘴里灌着乌紫色的池水,仿佛喝了就能羽化登仙。
至于安定曾最珍视的父母兄长,此刻也按捺不住,直接喝下了她的异血。
安定看着自己的乌紫色的鲜血一点一点填满金杯银盏,然后被他们心满意足地喝下,绽开一抹诡异的笑容:
“好喝吗?”
她低声问一旁偷偷舔着沾了一点紫血的手指的侍从,他僵直了身子,默默走开,忽而听到后面轻飘飘地传来一句,
“那是毒血。”
心中“咯噔”一下,转眼之间,那些猛灌血水的皇亲国戚们开始手脚抽搐,口吐白沫。
“你……”老皇帝瞪着浑浊的眼睛,指着祭台上的安定,
“结束了,”她噙着一口的毒血,仰天看着黑云遮住最后一抹金色的日光,闭上双眼露出了她此生最舒心的微笑,
“只愿下辈子,再不是只能被人利用和压榨的女儿身……”
第2章帮我,我会对你负责……?
一年后,大楚国香樟坞
“咚!”
安定睁不开眼睛,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某地走了很久很久,直到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震得她脑仁子嗡嗡直响,并直接导致她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睛。
她以为自己还躺在祭台上,想着自己应该是就快要死了,约莫余下活着的人,要将她这个妖魔鬼怪挫骨扬灰吧……
迷蒙之中感觉似有双手拉扯开了她的衣裳,安定心如死灰,这场饕餮的盛宴,她任人宰割,什么都不想了,只想求一个解脱。
滚烫的双手在她的全身游走,不是泄愤的蹂.躏,而是轻柔的抚摸,耳畔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你好香……”
男人伏在身下女子的耳边,猛嗅着她身上发散出来的奇异香味,控制不住想要吻上去的欲.望.
安定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含入温热的口中,浑身一阵酸软,但意识还算清醒,她都已经十七岁了,自然晓得这动静意味着什么,不觉在心里暗暗叫骂:
“禽.兽!连死人都不放过!”
安定虽然一心求死,但是一向要强,洁身自好,还不至于被不明不白的人所侮辱,她想清清白白地来,也想清清白白地走。
于是卯足了精神想要恢复一些元气,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若有若无的挣扎其实成了欲拒还迎的姿态,更加挑起了那人的欲.望。
他一路吻下,两人的气息不断加重……
不知过了多久,安定体内忽而一阵气血翻涌,忽然之间就来了力气,猛地睁开眼睛,却被耀眼的日光晃得又闭上了。
温暖的日光倾泻在安定身上,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方才好像看见一只飞鸟掠过林梢,那是囚笼一样的皇宫里没有的景象!
她……好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我会报答你的……”
耳畔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安定冷冷地偏过头去,正对上男人黑如曜石的双眸,半张不合,眸色里都是疲惫,鼻梁高挺,薄唇朱红,和着散落的衣衫,平添几邪魅。
颀长的身姿,敞开的衣襟里露出白皙却结实的胸膛,可料想他素日,该是如何气宇轩昂的英姿飒爽。
男人已经意识迷糊,但仍紧要着牙关,不肯认命合眼……
就算是安定,也没有见过如此皎如玉树却又意志坚定之人。
她摸了件衣服扔到他头上,兀自坐了起来,才发现这周围遍地都是狼尸,少说也有十几头,个个都是獠牙利爪。
难道这都是他一个人解决的?安定看向地上之人的眼光不由得带上几分敬佩,但这点好感转瞬即逝。
但再怎么好看也不至于能抵消他的禽.兽行径。
她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要走,却还是被那人拉住,并往她手心塞了个什么东西。
“滚!”
安定一脚踹开还是迷迷糊糊的人,才看见自己手上原来是一块羊脂白玉九蟒玉佩——这可是个万里挑一的稀罕物件儿。
打量了他零落的衣裳一眼,金绣银线的,想来此人不一般。
但安定还是麻溜地转身就跑,她可不想再招惹什么麻烦了……”
——
周莲莲抄小道绕到山后,她亲眼看着宋云染被狼群追到山顶后摔了下去,这个蛮横无理的恶妮子想来应该死无全尸了。
正美滋滋地做着白日梦,拐个弯儿就看见了遍地狼尸和一具“尸体”,然而走进了看,却并不是宋云染。
霎时吓得她魂飞魄散,尖叫着正要逃跑,却被抓住了脚踝,
“啊啊啊!不是我害的你哇,是宋……宋云染!”周莲莲被吓得语无伦次,却还不忘栽赃宋云染。
地上的男人神志不清,并没听清她说些什么,只是迷迷糊糊地低着头呢喃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周莲莲壮着胆子,见他虽然是一副受伤孱弱的样子,但生得是剑眉星目,宽肩窄腰,衣着虽破,但不掩绫罗绸缎的光泽。
这莫不是位流落至此的富家少爷吧?若是自己能雪中送一回炭,指不定这辈子就转运了呢!
周莲莲看向地上躺着的人的眼神,愈显期待和贪婪,于是,她蹲下身,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男人的掌心:
“嗯,我相信你,我带你回家……”
第3章猪拱了谁家的白菜?
这世上离谱不过重生,比重生更离谱的,是带球重生。
安定琢磨了一个多月,也没琢磨清楚,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算原主的,还是算她的?
正苦思冥想着,身边却不断有人前来嘘寒问暖,打断她的思路:
“染染,这是爷爷特地给你从山上打来的兔绒,你看软不软和。”
“染染,奶奶给你熬了你最爱喝的腊八粥,你尝尝。”
“染染,你啊想吃什么尽管说,爹爹上天入地都给你找来。”
“染染,娘给你缝了你一直想要的斗篷,你看看喜不喜欢。”
……安定冷眼看着围着自己叽叽喳喳的四个人,向她所在的这具身体——他们口中的宋云染,献着“殷勤”。
接连不断的“染染”令她头晕脑胀,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真实姓名……
她仍是女儿身,可这家的女儿,却是全家人的心头宝。
爷奶宠着,父母疼着,兄长护着,这样的好日子,是她自己的血亲从未给过的。
但前世的痛太深,她不愿相信有人会毫无理由地宠溺着另外一个人,所以她只是用沉默来对待他们……
宋家人面面相觑,无计可施,只得先出来。
自从他们将宋云染找回来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说话,不爱笑,吃得也少,总是一个人闷在一边发呆。
若不是他们轮流看着,她还总想往外跑,就像这里不是她的家。
宋云染的母亲杨青禾忧心忡忡地看着窗边女儿的剪影:
“这可怎么办呀,这样都一个月了。”
“虽然大夫说只是吓着了,养养就好,可她这不吃不喝,不哭不闹地,会憋坏的呀。”
宋奶奶也是愁眉不展,她看着宋云染长大,如此这般还是头一回。
宋爷爷沉思着摸了摸下巴花白的胡子,严肃地说道:
“赶明儿还是从镇上医馆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吧,不管什么病,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得给染染治。”
“对,我一早就去,镇上不行就去城里,再不济就上京,一定给咱染染找回来!”
宋云染的父亲宋荣掷地有声,对自己小女儿的宠爱,溢于言表。
他们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这乡下漏雨漏风的屋子让安定听得清清楚楚。
上京?安定环顾了这与家徒四壁差不了多少的屋子里一样,他们哪里能有本事上京?
就算能也不过是白费力气——他们染染找不回来了。
不管是安定的魂魄落到了宋云染的身体,还是两人日后共用一个身体,现在和以后掌控这具躯壳的,都只会是安定。
这个月她断断续续做了许多的梦,全是那原身宋云染的记忆。
这个小丫头仗着爷爷是村正,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恣意妄为,俨然一方村霸,人缘极差,偏生还自以为是地厉害。
安定正发着呆呢,窗台下冷不丁冒出一串拴在狗尾巴草上的蚱蜢,唬得是她一个大哆嗦。
原来是三哥宋云安,同宋云染一样,也是个顽劣的小霸王。
宋云安看着自家妹妹愣了一瞬之后又古井无波的脸色,十分诧异: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最喜欢玩蚱蜢了吗?”
安定沉默不语,她又不是宋云染,当然不会喜欢蚱蜢。
不远处飞来一粒石子儿打落宋云安手上的狗尾巴草:
“咱们染染现在养胎呢,怎好上蹿下跳?”
安定默默叹了一口气,这家人就没个安静的时候,那几个刚走,这几个又来了。
宋云染共有三个哥哥,这是最精明毒舌的二哥宋云顺,伶牙俐齿一张嘴,字字诛心:
“好妹妹,给哥哥透露一下呗,你到底拱了谁家的白菜呢?”
说谁是猪呢!
宋云顺那贱笑的模样,看了真想让人抽他一巴掌,安定按捺住心中翻腾的怒火,抬手就将窗户给拉上了。
那边先是传来二哥“嗤嗤”的低笑声,紧接着是被打的惨叫。
大哥宋云敬浑厚的嗓音传进安定的耳朵里:
“染染,你别听他瞎说,大夫说了,你受伤后身子不好,这养胎就当是养身子了,孩子到时候大哥给你带,你甭担心,只管好好养病。”
接着,就将吵闹的二哥三哥给拎走了。
安定将窗户推开一道缝,中间大哥高大宽阔的背影,小山一样,厚实稳重。
两边被拧着耳朵走的二哥三哥戏子似的走得歪歪扭扭,那滑稽的模样看在眼里,安定的脸上缓缓的勾起一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的浅笑……
第4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不知不觉间,四五年就过去了。
这天,宋云染晾晒着一家人的衣服,看着上面大小不一的补丁陷入了沉思,多了四个孩子吃饭,这家境也大不如前。
爷爷奶奶父母兄长勒着裤腰带过日子,生怕娘儿四个缺衣少食,再怎么艰难,也是有肉有糖供着,但他们就差吃糠咽野菜了。
宋云染看在眼里,曾经冰冷的心也重新一点点的温暖起来……
或许,是老天爷知道她前世过的不好,这辈子是用来补偿她的?
如今孩子们也能自己玩了,她是不是该动点脑子,让这家里兴旺起来。
就当是,回报他们的好?
大哥年纪渐长,到了该议亲的时候,可都晓得村正家里一娘四儿白吃白住着,都不想嫁进来吃苦受累给别人养孩子。
二哥给别人当学徒也是日日被打压着。
三哥在学堂的课,也是断断续续的,农家好不容易中个举人,可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
宋云染一边抖落着水珠寻思,忽而慌慌张张跑来个人:“宋云染!你爷从山上摔下来被抬到镇上医馆去了!”
医馆前围得水泄不通,宋云染还未看见人,就听得父亲和母亲哭得撕心裂肺。
踮起脚尖看见地上躺着打的爷爷已经是不省人事了,而旁边同村的周祥大爷也抹着眼泪拍了拍大哥宋云敬的肩膀:
“大侄子节哀,生死有命啊。”
宋云染正想前去细看,却又瞧见那周祥转身之际同医馆门口站着的大夫交换了下眼神。
宋云染停住脚步,扯住一同来的人,躲在了人群之后。
“大夫,您救救我爷爷吧!”“大夫,当真没办法了吗?”
二哥宋云顺及三哥宋云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医馆大夫,却只见得他无奈地摇着头:
“老人本就体弱,摔上一跤都惊险,何况还是从崎岖的山上摔下来,老夫也无力回天啊。”
“早些回去,还能让家里人见一面,宋老哥最疼你家染染了。”
周祥老大爷一声长叹:“唉,都是命啊,你们做子女儿孙的,还是早些让长辈入土为安吧。”
啜泣声此起彼伏,宋爷爷这个村正却还是当得尽心尽力的,香樟坞的人也因此才能对以前那个嚣张的宋云染忍气吞声。
然而细心的宋云染却在周祥布满沟壑的嘴角察觉出一丝笑意,不觉冷哼一声,站了出来:
“哪个庸医说我爷爷死了?”
周祥微怔,这几年他心中着实有些害怕这个变了脾性的刁蛮丫头。
宋云染负手而立,半合的眼帘好似假寐的饿狼,只等着寻机捕食。
他觉着现在的宋云染就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就给人一股子压迫感,说话更是铿锵有力,不容置疑,只得陪笑道:
“染染来了。”
宋云染只是移动眼珠侧目看了他一眼,周祥的身体就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俯身轻轻抚着爷爷布满沟壑的脸庞,声音里到底还是带上了几分哽咽:
“爷爷,染染来了,您睁开眼睛看看啊。”
她不留痕迹地摸了摸爷爷颈下的血脉,所幸还有着微弱的跳动,于是微微蜷了蜷指尖,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
自重生后,宋云染发现自己前世的异血,变成了此生的异香。
平日就有着淡淡的味道,若是要浓郁些,可控制指尖发散出来,同样有着回转伤势的功效。
昏迷之中的宋爷爷发出一声呼唤:“染染……”
“人没死!”
周围人一声惊呼,齐刷刷地看向周祥和医馆大夫,两人的脸色霎时有些难看。
宋云染唤醒了爷爷,起身冷冷地看着他们,啐了一句:
“狼狈为奸的玩意儿!也敢算计我爷爷!给我再叫个大夫出来!”
“你什么意思!”
周祥心虚,声音有些弱,但也还是硬着头皮,
“谁算计你爷爷了!”
“就你!你不就是巴不得我爷爷死了你好当村正吗?”
宋云染毫不掩饰对周祥的鄙夷与讥讽,当然,她也没有放过另外那个蹩脚大夫,
“还有你,也不知道他能给你多少银子,你为着他如此谋财害命!枉为医者!”
那医馆大夫也是十分错愕,老人家磕碰个一二的,都是罪,他方才明明诊断着人已经不行了的。
他想再次诊诊脉,看看情况,却被宋云染拦住:“别碰我爷爷!”
“你……”
两人理亏,一时也找不出辩驳之语,只能干瞪眼,正着急着,忽而一道女声在旁边高叫:
“你凭什么污蔑我爹爹!分明是你自己天煞灾星,不知廉耻,怀了野种,遭天谴害了你爷爷一家!这些年你家累的累,伤的伤,不只你爷一个!”
更多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