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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录

[人物]卫淑沈妤安[顺序]同上[地点]摘星楼[时间]夜[戏种]微虐[戏梗]“九重宫阙一众女子所思，我却道愿平平淡淡一生。”

“只怕是成了空想。”

01

卷壹

卫淑夜色撩人，月光朦胧的洒在我的昭阳阁，把我这小院笼罩，我抬头看了眼窗外月色，美则美矣，就是缺了人气儿。卫淑端看那九重云霄，浓云永固冥冥间多了些神秘感，但卫淑知晓那九重宫阙，卫淑上不得。耳边是阿桃嚼舌根的话，我只痴嗔她“你话是多，哪日把舌头给你剪喽，也省的给我惹事。”话一说，把她吓了一跳，我轻笑出声，“唉，没意思。”起身，月色正好，心下向往，欲登摘星。沈妤安是夜，黑暗逐渐蔓延，笼罩着这红墙黛瓦，除那远处可见的辉煌，鸦雀断续的鸣啼，空中的群星闪烁，环了四周，却只独剩一片寂寥云尔，早已是惯了。摘星楼此名甚好。摘星，摘星，当真是欲摘那遥不可及的繁星，只不过又能有何人可高攀至无际夜空，摘下那耀眼夺目的星辰，独坐惹人眼馋之位？不过异想天开一番罢，到头来不是还是一无所有，也就不必煞费心机争得这虚假。

眼前热茶上白烟氤氲，熏得人儿只隐约见得那高挂的无名珠，及那玉钩般的弯月，摘星所见之景被生生阻截，叹实是可惜了。顷刻，见一佳人由远至，身姿窈窕，步伐轻盈，缓缓向这摘星而来。想必是哪宫姊娣亦来此解闷罢，眯起眼静待那人款款而上。

02

卷贰

卫淑我一路迎着星辰大海而来，摘星楼宇立在面前，偌大的皇宫都渺小了，细细描摹那一带远山，山峦叠重，抬步登上摘星，只在那边觑见抹人影，细细一瞧，是个陌生面孔，阿桃今儿随我来，于我耳边提了一嘴，我知是沈选侍，莲步上前，行礼，“您安。”沈妤安夜来清风明月，往日里喧闹的深宫竟也能静下几分。初时总是想着在九阙中能有人与我相互扶持，才能更为长远，如今却不同往日。举目远眺，山河大地皆染尽春意，不胜繁盛望。高挂的繁星明月，此时正被流云所遮，如那不可知晓的人心一般。嗒嗒声响踩在石子路上，人入眼，泠音随之传，回言：“免罢。”抬手示意人起身，此时茶香正浓，有意邀人共饮，就不拘于虚礼。

“娣可是重华宫的？”思了片刻，似有不妥，续道：“既来了，便坐吧。尝尝这云雾如何。”唤婢亦给人儿倒上一杯，笑意盈盈望人。

03

卷叁

卫淑夜里阑珊处，深闺不识人，清风几许拂面掠过窗纸吹去那梦魇如斯的人间仙境，宫阙深深如落深渊，让人要去挣脱。我闻着满满的茶香四溢，想来人儿是喜茶的，就连出来赏景也带着茶，我笑了笑同人落座，敛裙角皱褶，抬眸回她话“是，重华宫的。”执茶品了品，“好茶。”沈妤安华灯初上夜，地上明月光。由楼望去，琉璃翠竹被月光照的晶莹，散出的却是缕缕冷意，席卷入人儿的心里，格外刺骨。远处婵娟一抹招摇了星晖点点。近前，茶可以一叶之微，润泽尽天下的贤人雅士，可谓是上等。怎不解从何而致入了九重深深，但又恐着是那坠入九渊的命运，自个儿也招架不住，无奈罢。“九重宫阙一众女子所思，我却道愿平平淡淡一生。”

一面添着热茶一壶，一面不禁道出口心所思，有失了态，转了话，眼前人入九重似有些时日，却依旧无出头，不免惹人非议。“如今那重华宫好生热闹着，娣可惯？”

04

卷肆

卫淑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清清冷冷寂落的风，青山绿水的环绕，山峦的一片孤寂，都让人多瞧几眼。我挽着十里春风的淡然，一笑而过解千愁，盏里的茶叶打着转，悠悠的吹了口气，又继续转起来，突的听她道了句划破心尖的话儿，我手上茶盏一顿，“有人愿的是荣华富贵锦绣前程，有人惟愿余生平平淡淡，但是又有谁能左右呢。是怕是成了空想…罢了。”转而“重华的热闹卫氏没瞧见过，素来不参合。”沈妤安这宫墙黛瓦中多少不知之事，始得至头，寻不来尾，悉不如手上所执之茶般，茶叶悠转显生机，茶香四溢露芬芳。这样宁静的夜，我想本应当是暗涛汹涌的吧，人人争斗着，抢夺着，似无尽头，不断扩散延长。兴许着，有攀高枝儿的心，又不得完，面对这些事，自个儿不过都是无能为力的。“那日子只可惜寻不回了。”

我垂首叹息，望见茶面映了憔悴模样，心想也是，整日如此怎不觉岁月蹉跎，黄花将落。

05

卷伍

卫淑硬生生呷了口茶入喉，润了润，不叫我口干舌燥，夜里太过于平静，却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夜里能有几时休。”我也不知道跟她说，还是跟我自个说的，亦或是自言自语。云廊外的夜色依旧朦胧，薄雾弥漫掩盖了宫里的暗潮汹涌，我叹了口气“当看眼前事。”将茶盏落案，起身拜别。沈妤安寂静之夜漫长无比，梦亦长，即使有热茶暖身，那寒意依是不能尽散，围绕四周，漫了人心。九阙之中的无所依靠，到处都是剑拔弩张，压得人儿喘不过气，闲云孤鹤，平淡自在的生活是我想要亦不可得的。风起了，耳边飒飒，地面上落着的叶更是黑夜中所刺眼的，枯枝落叶似是给人铺上条道，一步步犹如迈向万丈深渊，无重见天日之时。

见天暗夜愈深，是该回那处了，眼前人恰早一步行了礼离去，看来好似十分投机。唤身旁婢拾掇至案之物，便也朝来时的路回了。

投稿丨傅潆

排版丨傅潆